“整整28年,邓稼先不知去向、未卜,许鹿希离别时相互托付的诺言,无怨无悔、痴情等待。
真煽情啊,今天是邓稼先逝世30周年,许多都发表了纪念文章。有些是新写的,有些是旧文重刊,而其中都提到了一个说法,就是邓稼先曾经“蒸发”,彻底消失28年,邓稼先的妻子许鹿希不知他的去向,未卜他的。
为了渲染这种分离的凄惨,文中还谈到对两人夫妻生活的影响:“除了旁人的不理解,甚至说三道四之外,他们自己也有生理要求。那时候她只有30岁,邓稼先也只有34岁,都有强烈的生理愿望,有时还特别渴望。”
邓稼先线年里一次都没见过爱妻吗?这么说的报道不止这一篇。一篇题为《邓稼先为核弹 夫妻分居28年》的报道也被许多权威转载过:“很多人都问过许鹿希,为什么能够和丈夫分离长达28年。”
“她说是因为她不仅见过,还见过洋鬼子;不仅见过飞机,还见过敌人的飞机在空中盘旋轰炸自己的家园;不仅挨过饿,还被敌人的炮火逼着躲进防空洞忍饥挨冻。她说因为有了这些经历,才使她能够理解邓稼先,理解他因为要造而和自己分离28年之久。”
主持人:许鹿希老人对我说,很多人都问过她,为什么能够和丈夫分离长达28年的时候。她说是因为她不仅见过,还见过洋鬼子,不仅见过飞机,还见过敌人的飞机在空中盘旋轰炸自己的家园,不仅捱过饿,还被敌人的炮火逼着躲进防空洞忍饥捱冻,她说因为有了经历,使她能够理解邓稼先,理解他因为要造而和自己分离28年之久。
许鹿希:也不是说28年他完全一天都不回来,也有中间回来,就是他到这个工作因为它保密性质太强了,而且他那个所谓的当时规则也常的严厉,就是不许接触这个不许接触那个,然后甚至于我医科大学我的同事不能到我家里去,免得出事。另外就是嘱咐我说,不要向北医的领导,就是每个人不是要说明你家里丈夫干什么事,这些都不能说,领导要问的话,你就说做保密工作,真正北医领导知道我丈夫是干什么事,是在会的报纸上。
他对她的爱,她是能体会到的。那一年,她做科研遇到瓶颈,急需一份外文资料来佐证,他不知从何得知,悄悄地利用工作时间,帮她找齐,工工整整翻译成中文,寄给她。她捧着这个沉甸甸的信封,流泪了。信封上没有任何有关他的信息,但她知道,知道他的挑灯夜战,他的柔情蜜意。”(施立松《邓稼先的28年相思》)
但一些似乎不这么看。观察者网专栏作者袁岚峰就曾指出:“长期以来宣传给人的印象是,不把为国效力搞成最惨的事,就不啊!”
袁岚峰举了纪录片《大国工匠》中的例子,说到技术人员的待遇时,画风出奇地相似:“很多企业试图用高薪聘请他,甚至有人开出几倍工资加两套住房的诱人条件。”“他原来所在的实验室一直希望他回去,收入能多一半,这对于他这个单职工、女儿上学急需用钱的家庭来说,能起不少作用。”“私营企业的老板甚至为他开出了三倍工资的高薪,但是胡双钱了。”“老胡没有给家里挣来更多的钱,却带回了一摞摞的状证书。”
今天是技术人员放弃优厚待遇,明天是科学家英年早逝在岗位上,后天又是科研人员长期离家不归。这样的宣传已经彻底成了“比惨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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