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结束以来,美军都是南海最强大的力量存在,其部署及行动攸关南海局势,近年来为应对中国的海上崛起,美军在南海的部署及活动再度呈现升温之势。“南海战略态势”计划持续美军南海活动的情况,每年发布上一年的年度报告。
2019年美军在南海地区的活动,无论活动频率、力量规模还是行动强度,与2018年相比都有显著增强。
2019年,美军在南海地区继续保持高强度军事活动态势,战略武器平台频繁进出南海活动,海空侦察力量密集开展各类侦察行动,“闯岛闯礁式”的“航行行动”快速增加,军事外交力度空前。虽然美国有关中美南海军事冲突的言行稍有谨慎,但美军在该地区的活动,无论是从力量规模还是从强度上来讲,与2018年相比都有显著增强。
随着美军在南海地区各类军事演习演练活动的不断开展,以及多种兵力和武器平台的竞相部署,南海已经成为中美之间海上战略竞争的前沿。
三艘航母中,除“林肯”号航母是结束中东地区的部署任务航经南海返回圣迭戈海军的之外,其余两艘航母均在南海地区开展了针对性的部署任务。“斯坦尼斯”号航母是结束在中东地区为期5个月的海外部署任务之后向东经印度洋、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地区,并于2月10日访问了泰国的林查班港,[1] 2月14日离开泰国进入南海开展军事活动并一直持续至3月5日,在南海地区停留时间近三周。值得注意的是在“斯坦尼斯”号航母位南海开展军事行动期间,2月27日至2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在越南河内举行了第二次首脑会晤,因此,“斯坦尼斯”号航母有在南海“摆拍”的嫌疑,目的是为了威慑朝方,为自己在会晤谈判中壮大声势。在美朝领导人会晤结束后不久,“斯坦尼斯”号航母便调转航向返回印度洋,之后结束海外部署任务前往弗吉尼亚州诺福克海军。
“里根”号航母在年内执行了夏季巡航和秋季巡航两次巡航任务,其中,在夏季巡航期间曾先后两次出入南海,但是在南海停留的时间相对较短,在秋季巡航中却有大部分时间集中在南海地区特别是在南沙群岛与黄岩岛之间的海域,并且开展了各种针对性训练活动。在秋季巡航中,“里根”号航母与导弹巡洋舰“安提坦”号 (USS Antietam,CG-54)、“钱斯洛斯维尔”号 (USS Chancellorsville,CG-62)、导弹舰“麦凯恩”号 (USS John S McCain,DDG-56)、“麦克坎贝尔”号 (USS McCampbell ,DDG-85)、“迈耶”号 (USS Wayne E. Meyer,DDG-108)组成航母打击大队,在黄岩岛南部海域与从菲律宾克拉克空军部署的美海军P-8A型反潜巡逻机连续数日开展联合作战科目演练。目前尚无公开资料显示P-8A反潜巡逻机与“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之间开展了何种科目的训练演习,但是南海地区海阔水深,中央海盆海域深度都在2000米以上,是执行潜艇作战任务的理想场所,反之亦是开展反潜训练的理想之地。
10月6日,“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与结束在中东地区部署任务的“拳师”号两栖大队开展了一次联合演练,[2] 这与目前美海军正在验证的“轻型航母”或“闪电航母”作战概念不谋而合。“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与“拳师”号两栖大队开展联合演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今后美军海上作战样式的一个发展方向,特别是在在双航母编队暂时难以满足且极易爆发冲突的地区,出动1.5个航母打击大队也是一种可能的选择。
在三艘进入南海活动的两栖舰中,“黄蜂”号在南海地区停留的时间相对比较长,其余两艘均为过航南海前往中东地区执行海外部署任务。3月底“黄蜂”号两栖舰进入南海并参加了4月1日至12日在菲律宾吕宋岛地区举行的美菲“肩并肩” (Balikatan)联合演习,在这次演习中“黄蜂”号两栖舰搭载了陆战队121战斗机中队的10架F-35B战斗机,这也是美海军陆战队F-35B战斗机部署日本岩国以来首次赴菲律宾参加联合演习[3],对于验证F-35B战斗机在南海及周边地区的作战能力和熟悉作战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2019年,美海军核动力潜艇继续在南海及周边地区保持高压活动态势,据不完全统计,全年在西太平洋地区执行战备巡航任务的核潜艇包括“夏延”号 (USS Cheyenne,SSN-773)、“斯科拉通”号 (USS Scranton, SSN-756)、“圣达菲”号 (USS Santa Fe, SSN-763)、“伊利诺伊”号 (USS Illinois, SSN-786)、“安纳波利斯”号 (USS Annapolis, SSN-760)、“俄克拉荷马城”号 (USS Oklahoma City, SSN-723)、“阿施维拉”号 (USS Asheville, SSN-758)、“夏威夷”号 (USS Hawaii, SSN-776)、“托皮卡”号 (USS Topeka, SSN-754)等,这些潜艇中既有常态化前沿部署于关岛阿普拉港的,也有从夏威夷珍珠港或者美国西海岸出发前往印太地区执行海外部署任务的。鉴于美海军核动力潜艇航行轨迹的隐秘性,我们无法准确探知其进出南海的情况,但是考虑到南海是印太地区的一个热点集中区也是美军重点关注区,其潜艇力量在执行印太地区战备巡逻任务期间不可能在南海地区留下空白。此外,美海军常态化部署在关岛阿普拉港的两艘潜艇供应舰“弗兰克·凯布尔”号 (USS Frank Cabal, AS-40)和“艾默里·兰德”号 (USS Emory S Land, AS-39)频繁前往菲律宾海、南海及印度洋活动,从中我们也就可以推断美海军核潜艇在南海地区的活动强度非常高。
2019年,美空军先后有23远征轰炸机中队和69远征轰炸机中队位关岛安德森空军执行“持续轰炸机存在”任务,其中1-7月份为第23远征轰炸机中队部署,7月12日之后为第69远征轰炸机中队部署。[4]据公开资料,上半年美空军B-52H轰炸机进入南海开展军事行动的频次较少,典型的一次是在3月5日,美空军第23远征轰炸机中队1架B-52H轰炸机从关岛安德森空军起飞,经巴林塘海峡进入南海中沙群岛附近开展军事行动后返回关岛。其余大部分为B-52H轰炸机从关岛转场至印度洋迪戈加西亚岛时航经南海或者去参加马来西亚兰卡威航展。下半年时段,特别是在美海军“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在南海附近航行期间,B-52H轰炸机进入南海开展军事活动较为频繁。8月12日至14日,美空军第69远征轰炸机中队连续3天每天有2架B-52H轰炸机从关岛安德森空军起飞进入南海黄岩岛以北空域开展军事行动,在返回关岛途中与正在菲律宾吕宋岛西北海域航行的“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开展了某种形式的互动,这也再次凸显了美空军B-52H轰炸机注重与航母打击大队的协同作战训练,尤其是在南海周边地区演练此类行动,其针对性不言而喻。
2019年全年,美海军军事海运司令部所属的“胜利”号 (USNS Victorious, T-AGOS-19)、“能干”号 (USNS Able, T-AGOS-20)、有效号 (USNS Effective, T-AGOS-21)、“忠诚”号 (USNS Loyal, T-AGOS-22)、“无瑕”号 (USNS Impeccable, T-AGOS-23)、“鲍迪奇”号 (USNS Bowditch, T-AGS-62)、“汉森”号 (USNS Henson, T-AGS-63)、“西尔斯”号 (USNS Mary Sears, T-AGS-65)均曾长时间在南海地区开展海洋测绘和水文勘探行动,其中在6月上旬“汉森”号海洋侦察船曾持续在三亚以南海域开展侦察测量,距离三亚港不到120公里,此外美海军“萨利·莱德”号 (RV Sally Ride, AGOR-28)海洋调查船在8月下旬经南海北上前往高雄港停靠。美军常态化在南海地区部署2艘以上的海洋侦察船开展侦察行动,其侦察区域主要集中在三亚以南、巴士海峡附近和中沙群岛附近海域,主要目的在于中国水下兵力进出的重要通道,并密切掌握中国海军水下兵力的动态。
在航空侦察方面,美军关岛安德森空军、冲绳嘉手纳空军、菲律宾克拉克空军、韩国乌山空军部署的RQ-4B全球鹰无人机、P-8A、P-3C反潜巡逻机、EP-3E侦察机、RC-135系列侦察机和U-2S高空侦察机等空中侦察兵力对南海地区密集开展各类侦察行动。
RQ-4B全球鹰无人机通常从关岛安德森空军起飞,经菲律宾上空进入南海开展侦察行动,凭借高空、长航时和多手段侦察性能,是在南海地区执行侦察任务的主力之一,其侦察频次保持在每月3至4次,侦察范围涵盖了菲律宾大部分地区以及南海东部地区。
目前美海军已经常态化在菲律宾克拉克空军部署有2至3架P-8A反潜巡逻机,在特殊时段如“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在南海航行期间会增加部署。当前美海军在西太平洋地区部署有1架装备APS-154高级空中器的P-8A反潜巡逻机(编号:169010、168996)主要执行对水面目标的任务,其中,编号为168996的P-8A反潜巡逻机自2019年4月7日部署至冲绳嘉手纳后就一直未曾返回本土,公开资料显示,9月27日这架P-8A反潜巡逻机短暂部署至菲律宾克拉克空军,当时恰逢“里根”号航母打击大队在南海地区开展军事行动。
美军空中侦察兵力在南海地区的运用主要以例行性侦察和专项侦察任务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例行性侦察任务中,侦察飞机一般按照既定航线:从巴士海峡进入南海之后折向西北进入广东东南空域之后,沿着中国华南地区海岸线向西至海南三亚西南空域后折返执行侦察任务。专项侦察行动主要根据任务的性质选定对应的兵力执行,而侦察空域的选择是也会根据任务的需要进行调整。专项侦察行动主要意在为美军航母提供情报支援、为巡航的水面舰船提供支持和对中国海军大规模兵力行动实施侦察。如4月28日至29日,美海军导弹舰“斯坦塞姆”号(USS Stethem, DDG-63)和“劳伦斯”号(USS William P. Lawrence, DDG-110)自南向北穿越海峡期间,美海军从菲律宾克拉克空军起飞1架P-8A反潜巡逻机(编号:169340)至东沙群岛附近上空开展侦察行动为水面舰船提供情报支援。从一年的侦察情况来看,美空军的U-2S高空侦察机、RQ-4B“全球鹰”无人机主要执行例行性侦察任务,而RC-135系列侦察机、P-8A、P-3C反潜巡逻机和EP-3E侦察机执行专项侦察任务的情况比较多,尤其是在美海军水面舰船穿越海峡、美空军MC-130J特种作战飞机飞越海峡期间,美军会综合运用RC-135V/W、EP-3E和P-8A这三款侦察机在海峡南口、北口两个空域执行连续侦察任务为穿越海峡的兵力提供情报保障。如在11月12日,美海军导弹巡洋舰“钱斯洛斯维尔”号穿越海峡期间,美空军从冲绳嘉手纳空军起飞1架RC-135W侦察机在海峡南口上空开展侦察行动,为了延长这架RC-135W的滞空时间,美空军还从冲绳嘉手纳起飞了1架KC-135R加油机(编号:59-1459)前往西南部上空为其提供空中加油。同一时间美海军1架P-8A反潜巡逻机从菲律宾克拉克空军起飞前往海峡南口上空开展侦察行动,与RC-135W一起为过航的“钱斯洛斯维尔”号导弹巡洋舰提供情报支援。
除了上述几款侦察机外,美国佐治亚州空中国卫队的1架E-8C战场与指挥飞机(编号:97-0200)在10月8日从日本冲绳嘉手纳空军起飞,前往西南部上空开展侦察行动。作为一款主要在朝鲜半岛执行侦察任务的飞机罕见的出现在了南海地区,这也是公开资料所能掌握的2019年唯一一次这款飞机前往南海开展侦察行动。另外,8月16日至10月6日美国国家宇航局在菲律宾克拉克空军短暂部署了1架P-3B空中实验室飞机(编号:N426NA)和1架庞巴迪里尔25空中实验室飞机(编号:N999MF)用于在南海及菲律宾周边地区开展实验调查。
据公开资料统计,2018年美海军在南海地区开展了5次闯岛式“航行行动”,而2019年则为8次,提升了60%,并且在有的月份比如5月和11月均开展了2次行动。其中,西沙群岛附近海域开展了3次,在南沙群岛附近海域开展了4次,另外1次在黄岩岛附近海域实施。从执行此类任务的舰船来看,除1月7日的“麦克坎贝尔”号导弹舰隶属于部署在日本的第七舰队外,其余舰船均来自于圣迭戈海军的第三舰队。以“迈耶”号导弹舰为例,8月9日从夏威夷珍珠港出发前往西太平洋地区部署至12月23日结束部署返回夏威夷珍珠港,部署时间近5个月,期间在南海、东海和日本海海域开展军事行动,并且先后3次在南海实施闯岛式“航行行动”。
在行动中,美海军通过空中的P-8A反潜巡逻机、EP-3E侦察机等空中侦察兵力实施密切海空协同并进行精密的线选择,行动变得更加缜密且有意寻求行动的常态化。特别是2019年以来,美海军行动不再遵守一定的时间间隔,有时隔近三个月有时仅隔一天,有意打造“随时随地想做就做”的态势。
此外,美海军的“航行行动”也越来越带有报复性意味。8月27日,美国官员对透社记者透露中方了美海军军舰访问青岛港的请求,随后8月28日美海军“迈耶”号导弹舰就在南沙群岛附近海域开展了一次“航行行动”。近年来,随着中美战略竞争加剧,海上兵力较量特别是在南海地区显得尤为明显,与此同时美国方面对中国也开始变得过于,美军通过在南海地区开展”航行行动“或者过航海峡等方式对中方进行报复性回击已经成为一大趋势。
2019年,美军大幅加强了自身在南海及其周边地区的军演内容和强度,并继续强化与南海周边国家和部分域外力量的联演联训。演习演练累计数百次,[5]其中仅在南海海域举行的较为有名的各类演习至少就有50余次。这些演习涵盖了反舰作战、水下攻防、反水雷作战、空中作战与防御、特种作战、网络空间作战、海域态势、海上执法及主义救援和减灾等各个领域。
美军在南海及周边地区的联合演习对象涉及到东盟以及日本、、、法国、印度、等多个域外国家,其中与东盟的演习在沿袭以往传统演习项目的基础上不断调整增加新的演习科目和内容,重点突出海上执法、海域态势及网络空间作战等方面。在与域外国家的演习中,不断强化与铁杆盟友在南海及周边地区的军事作战演练,重点突出海上协同作战、反潜作战和反水雷作战等方面,强军备战,拉拢盟友介入南海地区事务的意图非常明显。综合2019年美军在南海及周边地区开展的单边、双边和多边诸多军事演习演练活动来看,其演习演练的基本框架保持了相对稳定,同时又注重引进新科目、吸纳新、开拓新领域、引进新力量,针对性和实战化色彩日益浓厚。
从演习的参与国来看,域外盟友与伙伴的参与度和作用在大幅提升。在4月上旬举行的美菲“肩并肩”联合演习中,首次吸纳参与,澳军方派出一个50人规模的参演团队包括特种部队、医疗、工程和人员。从这些参演人员中可以看出澳方在“肩并肩”演习中参演的科目可能为特种作战以及作战支援相关的内容。在美菲“海上勇士合作3” (Kamandag 3)演习中吸纳日本参加两栖登陆作战演练,在两栖突击车抢滩登陆训练中,美菲两国陆战队员首先进行岸滩侦察并实施外围安全警戒,随后三个国家的两栖突击车从菲律宾海军“达沃”号 (BRP Davao, LD-602)两栖运输舰、美海军“杰曼敦”号 (USS Germantown, LSD-42)两栖船坞登陆舰上实施抢滩登陆,此外日自卫队还牵头了医疗撤运和减灾演练。
从演习的领域来看,网络空间作战演习成为一个新兴的演习科目。2019年美国与东南亚地区国家至少举行了两次涉及网络安全领域的联合演习。7月下旬,美国夏威夷州国卫队联合印太司令部辖区内涉及网络安全等部门与印尼武装部队在雅加达举行了第三届“信息系统与技术”, 此次会议旨在促进网络安全条令发展、增强网络安全能力有效应对,防护恶意病毒和网络对关键网络设施的。在“金色眼镜蛇” (Cobra Gold)演习期间,泰国武装部队与美国海军陆战队、州空中国卫队在泰国曼谷空军总部开展了首次“金色眼镜蛇网络空间战场训练演习”,在演习中美泰双方联合应对网络核心信息和作战系统不受侵入。[6]
从演习的发展趋势来看,专业化、小型化成为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主义援助和救灾、战场医疗救护、维和事务、飞行安全、飞机等专业化细分领域已成为美军与东盟地区国家开展军事合作交流等重要内容。在9月下旬美国爱荷达州国卫队与柬埔寨武装部队就维和事务主题举行了主题专家,[7] 几乎在同一时间,美国还与越南在河内举行了第九届关于飞行安全方面的主题专家。[8] 在8月份举行的美印(尼)“格鲁达盾牌19” (Garuda Shield)演习中,美陆军25步兵师27团1营、第16作战航空旅与印尼陆军举行了排一级的火力射击战术训练。在当月举行的陆战队军事训练交流训练中,美印(尼)海军陆战队各自派一个班组小队到对方营地单位内参加为期三周的共同训练科目,[9] 这种基层部队小型化的演训活动已经成为美国与地区国家之间开展军事演练的一个重要合作内容。
2019年美国海岸警卫队向南海地区先后部署了“博索夫”号 (USCGC Bertholf, WMSL-750)和“斯特拉顿”号 (USCGC Stratton, WMSL-752)两艘海警船,[10]其中“博索夫”号海警船于1月20日从阿拉米达港启程前往西太平洋地区部署并于4月上旬进入南海海域,而“斯特拉顿”号海警船则是在6月12日从阿拉米达港启程前往西太平洋地区于7月31日抵达印尼。在南海部署期间,美国海岸警卫队海警船与域内国家开展了各种交流合作行动,甚至还参加了多项美军组织的多项演习演练活动。综合来看美国海岸警卫队海警船在南海地区对行动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积极参加海上执法、搜救等民事领域演习演练科目。海警船作为执量参加海上执法或海上搜救是其既定职能,5月14日美国海岸警卫队“博索夫”号海警船、菲律宾海岸警卫队海警船“八打雁”号 (BRP Batangas, SARV- 004))、“卡拉冈曼”号 (RP Kalanggaman (FPB- 2404)在黄岩岛附近海域开展了一次联合搜救演练。[11] “斯特拉顿”号海警船在8月23日与印度海警开展了海上执法联合训练,在与马来西亚举行的“海上训练活动”演习中“斯特拉顿”号与马来西亚海警船开展了类似的联合训练,这种训练也同样体现在美印(尼)“卡拉特”联合演习中“斯特拉顿”号海警船与印尼海警之间的训练。
二是积极参与美军军事行动,深度融入美军作战体系。“斯特拉顿”号海警船部署至西太平洋地区期间首站到访时就参加了美日澳三国的“护身符·军刀” (Talisman Sabre)演习,在演习中“斯特拉顿”号还编入了“黄蜂”号两栖大队开展水面作战演练。[12] 在南海举行的美马“虎击19” (Tiger Strike)联合演习、美菲“萨马萨马” (Sama Sama)联合演习中,“斯特拉顿”号均与美海军作战舰船开展联合行动,共同参与包括登临、演练、分离战术、搜救演练、直升机甲板着陆资格、防空和水面作战追踪、感兴趣船只追踪等科目演练,[13]俨然成了美军亚太作战序列中一名重要。
2019年美军积极在南海地区开展军事外交工作,不断深化与地区国家的军事合作,同时通过军售和武器装备赠送等方式提升地区国家对美国的依赖性。在军事交流交往方面美军沿袭以往军事外交思,通过军方领导人访问、舰船进港停靠等多种方式持续深化与南海地区国家从高层到基层的军事交流,不断提升双边军事互信。从年度访问情况来看,越南已经成为美军高层积极拉拢争取的对象。在军售方面则积极向地区有关国家出售先进武器装备,不断提升地区内国家或地区对美国的军事依赖。
2019年,美军在南海的存在和活动强度继续呈现增强态势,针对中国的一面持续强化。未来,在推动落实“印太战略”和2018年版国防战略的背景下,美军在南海的存在和针对中国的军事行动还会继续加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力量部署上呈现多元化趋势。美军在南海地区的行动,今后依然会是海军、空军占主导,但是陆战队、陆军、海岸警卫队等武装力量的作用也会愈加凸显,特别是在2019年派出两艘海警船前往南海地区部署之后,美国海岸警卫队今后在南海地区的参与度上会进一步提升。2021年前美国海岸警卫队将在关岛部署三艘海警船,届时南海将成为美国海警船的一个主要活动区域。2019年12月,能力更强的“美国号”两栖舰(USS America, LHA-6)换防“黄蜂号”两栖舰,“号”船坞运输舰也被派驻佐世保,第七舰队的两栖作战能力显著提高。美陆军在力量部署方面也会进一步加强, 2019年美太平洋陆军司令部就提出今后将强化在东南亚地区的陆军力量部署,要求师级规模的力量分散部署到南海及周边地区。[14]美国陆军部队大规模部署南海地区虽然尚不现实,但以访问交流或演习的名义,以轮驻的形式,加强针对该地区的部署已成必然。在锚定中国为最大海上战略竞争对手的背景下,美军各军兵种的主动作为和自选动作会越来越多。
(二)中美之间在南海地区的兵力对抗将日益明显和尖锐。美军仍会按照明暗两条线的方式与中国在南海地区进行针锋相对。明面上美军仍会借助在南海西沙群岛、黄岩岛和南沙群岛附近实施 “航行行动”、舰机过航及巡航、穿越海峡等方式进行挑衅和施压;暗地里会不断强化侦察力量部署,抓紧进行战场建设。面对中国装备的不断现代化,以及海空兵力的不断增强,美军必然会更加焦虑,针对中国兵力的立体侦察和应对行动会进一步强化。双方海空力量之间发生近距离对峙交锋的几率也会随之提高。在所谓“全面竞争”[15]的思之下,美军还会凭借其强大的宣传能力加大对中国在南海岛礁的武器部署、岛礁建设和行动等进行炒作,渲染中方在南海搞军事化,邻国或“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
(三)美国与部分地区国家的军事合作将会进一步深化。随着中美之间在南海地区斗争的日益明朗化和尖锐化,美进一步以加强军事交流、扩大军事演习规模、加大武器装备销售或免费赠送老旧二手装备等手段相关国家,迫其在中美竞争中“选边站”。当前除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少数几个国家以外,大部分东盟国家与美国的军事合作还停留在比较浅的层次,美越双方军事关系日渐明显的改善很可能会迎来双方军事合作的进一步升温。考虑到东南亚多数国家国防预算有限,在加强军事交流的同时,在“印太海洋安全”[16]的框架下,美国仍会将合作的重点放在海域态势和情报分享等方面。
[5] 2019年军演的情况请参照,南海战略态势:《2019年美军在南海及周边地区的军事演习》,2019年12月11日,。
[10] 2019年美国海警在南海活动的详细情况参见,南海战略态势,《美国海岸警卫队近期在西太地区的兵力运用及意图》,2019年9月5日,。
[16] 2018年8月批准的《2019年国防授权法》,将2016年开始推行的“东南亚海洋安全”更名为“印太海洋安全”,并延长5年,直到 2025 年,重点在于提升东盟国家的海上态势能力和海上能力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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